同鄉會專欄

鬼斧神工瑪雅城---奇琴伊察                   岑明發律師

對於居住在美國東南部的人，墨西哥的坎昆（Cancun）可能並非是一個過於陌生的名字。有關她的遊覽廣告或海報,幾乎到處可見。電視廣告中更不時有她的亮鏡。有關她的美麗誘人的傳聞,偶然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偷偷潛入腦際中。

坎昆是一個遊覽勝地。她位於墨西哥的猶加敦半島(Yucatan)。東朝蔚藍的加勒比海。西朝墨西哥灣。那裡有可以和夏威夷比美的蔚藍海灘及泛白誘人的沙灘。由於距離美國東岸相當近,所以由美國東岸城市飛往坎昆的班機相當多。由喬治亞州飛往墨西哥坎昆用不了兩個小時便到,而且花費要比飛往夏威夷便宜得多。因此,坎昆便成為美國東南區大學生在春假時玩樂買醉的地方。另一方面,由美國東岸出發往加勒比海的游輪,也時常以坎昆作為遊覽景點或中途站。

由於以上原因,我到過坎昆前後已有四次。第一次游坎昆時,自己還很孤陋寡聞,並不知道那裡有聞名遐邇的瑪雅金字塔。那時候,遊覽的焦點仍然擺脫不了膚淺的玩樂。只知道急欲玩與海灘有關的玩意。和一般到坎昆度假的人一樣,我當時只知道遊山玩水,並不太在意或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名叫“奇琴伊察“(Chichen Itza)的世界奇觀。回到家裡,讀了一些有關瑪雅古文明以及其建築的書以後,才知道原來在美洲大陸上,有如此顯赫的古代文明,而瑪雅古文明的表徵就要算其金字塔最為有代表性了。瑪雅古文明的遺址偏布墨西哥,瓜地馬拉,宏都拉斯及薩爾瓦多一帶。其中要以墨西哥的奇琴伊察最響譽世界。2007年7月7日,奇琴伊察被封為現代新世界七大奇觀之一。從此,奇琴伊察更是聲譽雀起。一登上世界七大奇觀榜上以後,身價更是今非昔比。於是,我更加響往,極欲前往參觀,增廣見聞。

可是,世事弄人,我第二次及第三次訪坎昆時,雖然一心要去奇琴伊察,但就是偏偏去不成。今年我第四次游坎昆,才終於見到奇琴伊察的芳容。

抵達坎昆的第一天,我立刻打探到奇琴伊察的路線。透過酒店裡的遊覽部,我訂了去奇琴伊察的票。第二天一早,巴士便到我下榻的酒店來接我。由酒店乘巴士到奇琴伊察,行程大概要兩小時。沿途風景都是一般的墨西哥鄉野景色。茅屋草棚及熱帶樹,偶然椋過一排排矮屋,門前掛著招牌做生意。若非招牌上的西班牙文字,我還以為自己回到了我的越南故鄉。越南的鄉野景色和我眼前的猶加敦風光有極其相似之處。

1．金字塔

抵達奇琴伊察時,我的身子已幾乎僵硬麻痹,因為我在巴士上的位子剛好鋏在兩個大胖子中間。奇琴伊察的入口處擺滿各類手工藝品的小攤子,熱鬧非常。門票給設計成一個手钃,套在手腕上,遠遠一看,仿佛每個遊客都帶著一個翡翠钃。如此一來,沒有門票入內的人便一眼可以看出。

奇琴伊察奇實是一個古城,建造年代有爭議。一謂建于西元800年(相當於中國晚唐時代),可是,又有證據說,古馬雅文明是在西元800年左右隕落。總之,在她的鼎盛時期,奇琴伊察是猶加敦地區瑪雅人的商業,宗教及軍事中心。全盛時,人口超過三萬人。在所有馬雅遺址中,奇琴伊察並不是最大的,可是,她最出名因為她被保全得相當完好。這裡沒有高大的城牆。城中的主建築就是一座金字塔,名叫“堡壘”(El Castillo)。和埃及的吉沙金字塔(Giza)相比,這座奇琴伊察的瑪雅金字塔相形見小,而且是平頂而且是平頂,而非像埃及的吉沙金字塔般的尖頂。這個瑪雅金字塔有四面。每一面有九層,共91步階梯。如果乘以四,便剛好是364,再加上頂上的一層,便剛好是365,是一年的日子。梯階相當直,呈45度。在奇琴伊察還沒有晉身為世界奇觀前,遊客可以拾級而上,但現在,遊客只能從下麵抬頭仰望金字塔。

金字塔的每一面都有兩條石雕的蛇守護在樓梯的兩旁。每年的冬至及夏至,投射在金字塔的陽光,側視時,會形成一個剪影,而剪影的輪廓則像兩條金光閃閃的蛇,沿著九層梯階由金字塔的頂蜿蜒匍匐而下。

站在金字塔前,無論在每一面的正中央,只要拍手,那掌聲便會引起迴聲,從金字塔的頂上往下迴轉。你大聲呺叫,也同樣引起迴聲。相當有趣。

金字塔的左側,有一個古瑪雅球場,長約168米,呈英文字母中的大草I字,頭尾均比腰身寬大。和我們現代人所熟識的球類比賽不同,這瑪雅球場的龍門不是在球場的兩端,而是建在狹狹腰身的兩側。是兩個石雕的巨環,高高掛在球場兩旁的石壁上。石雕的巨環上刻著繁複的花紋,中心是一個很小的洞,僅僅能讓球穿過。

中國南北朝時期,美洲的瑪雅人已經知道從人心果樹上提取樹膠來做橡膠。他們就是用這種橡膠製造成人頭般大小的樹膠球來做比賽用。球場上有很多浮雕,上面刻著比賽時的情境。從石刻上,可看出球賽進行時分兩隊球員,各佩戴羽毛頭飾,身穿盔甲,手背上戴著護套,大腿上亦如是。可以猜出,球賽進行中,球員不能以手碰球,只能用肩,臂,肘,腿或臀部碰球。如此可見,要把球送進球門事非輕易。

石壁上有一浮雕,上面刻著幾個球員,身穿華服羽飾。其中一個穿得特別好的跪在地上,缺了頭的身子由脖子上血濺飛射而成飛騰的蛇。在這沒頭的球員旁站著另一個手握大刀的球員,衣著稍為孫色。他顯然是砍下另一個球員的頭。導遊指著這石雕說,給砍下頭的球員其實是個贏了球賽的人,因為他身穿比旁人更華麗的羽飾。他身上佩戴的手飾珠寶比石刻上其他人更華麗。在那個時代,一個人的社會地位可以從他身上的衣衫羽飾看得出。賤民百姓是不能有華麗的羽飾的。另外,在馬雅人眼裡,蛇是神聖的像征,而蛇在他們的文化裡,其重要性猶如龍在中國一般。由此可以猜出,給砍頭的人肯定是貴族或者至少是一種榮譽式的獻祭,所以才給他身穿華服來表揚他的犧牲,而那由脖子上血濺飛射而成飛騰的蛇,就象徵他已升騰為聖潔。導遊又說,若是一種獻祭,那麼,這球賽一定有宗教義意,而非逸樂活動。如何來證明球賽是宗教而非娛樂?他說,請細心觀看,這球場上並沒有觀眾席的。球場

兩邊是高牆,只有頭尾的高看臺上才有廖廖幾個坐位。看來只有王族及高僧才能參加球賽,而沒有觀眾席的球賽唯有是用來作宗教祭奠用才合理。

兩三年前,我參加過一次由維珍尼亞大學舉辦的拉丁美洲游輪。途中,有幾個大學教授講課,其中有一課是關於拉丁美洲史,特別是瑪雅文明史。我忘了那位教授的名字,但記得當時他說,如果你游瑪雅古文明遺址時,導遊們肯定會說,瑪雅古球賽中,贏者給砍頭,這和史學家所相信的背道而馳。現代史學家認為,輸者給砍頭,可是,極有可能,給砍頭來獻祭是一種榮譽,所以,他們無懼於死。這兩種說法,究竟誰對誰錯？

過去,史學家認為瑪雅人溫和儒雅,不用武力,但現代考古顯示,瑪雅社會裡充滿血腥暴力。石刻銘文處處記錄了他們以生人活祭神靈的事,並記錄了瑪雅人侵略鄰邦時,俘虜異邦平民及貴族,拉上金字拉上金字塔上,砍其首級來祭神,然後把無頭的屍身粗野地由金字塔上推下梯階。幾年前,美國荷裡活的導演,梅爾吉參(Mel Gibson)拍了一部以瑪雅人為題材的電影,叫“啟示錄”(Apocalypto)。影片中有一場戲描寫的正是這種以活人首級來祭神的暴行。這一場戲至少有點歷史依據。

從球場出來,便步入另一區有一排列的矮牆,裡面埋著無數人頭骨。這些人頭骨便是當時給活祭的可憐人的首級。望著這些枯骨,我不禁自問,若果瑪雅古球賽中,只有贏者才能有給砍頭獻神的榮譽,那麼這些無數給俘虜的敗兵異族,豈不人人享譽而終?為何不把這些難能可貴的榮譽留給自己人而雙手奉送給異族敗寇呢?至此,瑪雅古球賽中,贏者給砍首級這一說法似乎不攻自破。

堡壘金字塔的右側有一座四層高的廟宇,叫做“戰士神廟”(Temple Warriors)。十分壯麗。神廟內的壁畫描繪著商品經由陸路及海路運輸的情形。神廟外,巨大的石柱林立。柱子上有華美的石刻,象形文字銘文及身戴羽毛頭飾的戰士浮雕。而柱和柱之間又相隔很近。

神廟旁有數座房屋,看似昔日民居。一面壁上有石刻的X和O排列在九方格棋盤上。一看便知道是我們今天還在玩的遊戲。棋盤上有九個方格,以正方形排列。橫三格,豎三格。兩人玩,只要其中一人能把三個X或O排成一列直線便贏。原來,在我們中國還是南北朝的時代,瑪雅人已經在玩這種遊戲。不知它的起源又是如何來的。可是,我有一個無法解答的疑問。馬雅人用的是象形文字。他們又沒有字母,那麼,這些X和O 又從何而來?是否偽造?或者是數學符號？

奇琴伊察古城裡還有一座天文臺,也是建于那時代。奇怪的是,天文臺的外形和我們現代的天文臺一樣,都有一個圓頂。一看便知是個天文臺。看來,現代天文臺的設計是仿照古人的。唯一和現代天文臺不同的是,這座馬雅天文臺並沒有巨大的望眼鏡。那麼,他們是如何觀察星象?我們中國古代的星象家不是沒有望遠鏡嗎?可是,中國的古老曆法不是也能傲視世界文化嗎？

2。瑪雅文明的崛起

瑪雅文明是如何崛起的呢?這問題一直捆擾著學界。十九世紀時,歐洲人初次在中美洲的熱帶雨林裡發現這些失落的古文明遺跡,可是由於沒法解讀她的象形文字,所以不得要領。大概在1960年代,一個俄國退休紅軍才擊敗了歐洲的無數對手,領先找出解讀的方法。古瑪雅的石刻銘文才慢慢的把他們過去的光輝史頁批露出來。

根據Guy Gugliotta 寫的一篇文章,刊于美國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2007年8月號,瑪雅古文明是如此崛起及隕落的。

約在西元前500年,瑪雅人已經在今天的墨西哥南部和瓜地馬拉的佩滕地區(Peten)聚居。在這一帶熱帶雨林,每逢雨季,蚊子便成群踴現。連今天的瑪雅人也必須用火炬燃燒羽葉棕櫚果實,發出帶油脂的煙來驅蚊。環境固然惡劣,但瑪雅人克服重重阻礙,利用燒墾法清理葉林,把貧土變成可以種植玉屬,南瓜和其他農作物。再經由交互種植,休耕來使土壤肥沃。慢慢,人口發展成超過數百萬。經過數個世紀,瑪雅人由聚居變成城邦(city state)。文明及藝術蓬勃發展。他們蓋神廟,高度直至天際。他們發展出有特色的陶器,壁畫及雕刻,併發展了一套完整的象形文字,而且掌握了零的概念。在西方,零的概念是由阿拉伯人發明的。

瑪雅人當時已懂得定時觀察星象,已有自己的曆法。一年定為365天,並用類似閏年的方法來校正。他們已懂得預測日月盈虧,日蝕月蝕,及一年內各種時零。

如果你有看過梅爾吉森的電影“啟示錄”,你一定還記得電影中有一幕戲,主角給敵人俘虜後,拉上金字塔上的廟。正當他被捆綁在斷頭抬上。正在等待給活祭時,突然間,天雲變色,烏雲蓋天,原來日蝕已至,把當時的君主高僧嚇得屁滾尿流。這幕戲顯然只是導演為了增加氣氛而臆猜的。瑪雅人既然已懂得曆法及日月盈虧,何故其君皇還要因日蝕而驚惶失惜呢?除非故事是發生在馬雅文明初期,並且必須還要在他們還沒有進步到有曆法以前。可是如果如此,為什麼電影的尾段又有西班牙的船出現?西班牙人要到了1502年才來到中美洲。

根據一塊在今天的瓜地馬拉一個叫作“提卡爾”(Tikal)城市出土的31號石碑,上面的石刻記載,在西元378年,一個名叫“火之生”(Fire is Born)的戰士,在左右護衛擁護下,由墨西哥的“特奧蒂瓦坎”(Teotihuacan),即是現在的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長驅直入現今瓜地馬拉的“瓦卡”(Waka)當時,瓦卡是個地位崇高的中樞城市,但國勢上仍然比不上來侵者,特奧蒂瓦坎。

特奧蒂瓦坎是個才雄勢大,人口十萬以上的城邦。她可能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當時,中國正值南北朝,而歐洲除了義大利的羅馬帝國以外,很多地方還是蠻夷之邦。埃及文明已過了她的黃金時代。

根據出土的31號石碑上的碑文,這個“火之生”的主人名叫“擲茅者貓頭鷹”(Spear-thrower Owl)。他差遣火之生,把整個佩滕地區納入特奧蒂瓦坎的勢力範圍內。在特奧蒂瓦坎的勢力下,瓦卡的領主只能和火之生結盟。接下來,火之生的軍隊火速攻入瓦卡以東80公里的提卡爾(Tikal),並殺害了提卡爾的君王“偉大的美洲豹爪”(Great Jaguar Paw)。一年後,火之生為還不到20歲的新王加冕,而火之生本人很可能作了攝政王,成為提卡爾的實際領袖。從此,在馬雅世界裡,許多石刻銘文裡都有火之生的名字出現。

接著下來的十年,提卡爾在火之生的統領下,變得窮兵黷武,東征西討,將其影響力擴大。可是,不解的是,瑪雅人始終沒有統一成帝國,而仍然停留在城邦階段。而城邦和城邦之間,依然戰事頻仍,寫下血腥的古典瑪雅史。同時期,瑪雅文明不斷發揚光大。

3。文明殞落

瑪雅文明大放異彩達500多年,然後在西元800年左右突然殞落。過去,歷史學界認為,瑪雅古文明的隕落是由於災難,可能是火山爆發,地震或毀滅性的疾病。但是,現在的歷史學界已經拼棄了這些單一災難的理論。他們發覺瑪雅文明並不是一下子隕落,而是延續了至少200年的衰老崩折過程。起因包括:人口過剩,環境生態給破壞,饑荒和乾旱。那麼,有什麼科學證據來支援這論點呢？

科學家把瑪雅地區的湖床沉澱物分析,發現這些湖床沉澱物裡含有古代給腐蝕的土壤層,既是說,當時的土地受到濫墾濫伐。樹木給砍光後,雨季時,沒有大樹吸受過剩的雨水,雨水便把表層肥沃的土壤沖走。剩下的土壤變得貧瘠。農作物產量因而減少,於是造成饑荒。可是,乾旱呢?人口過剩呢?又有什麼科學證據?可惜文章裡並沒有提。

隨著資源的短缺,瑪雅君主的統治力給動搖。貴族及人民情緒不滿,統治階級的影響力給削弱。另一方面,上層階級長久以來的一夫多妻制度和王族成員的通婚使統治階級日益厐大。要滿足這龐大上層統治階級的奢華索求,瑪雅的國皇變得捉襟見肘,於是,政治體系變得笈笈可危。

另一方面,北方有另一個叫“克拉克姆爾”(Calakmul) 的城邦, 因為實力日益強大,開始蠢蠢欲動。她的勢力北達猶加敦,東至今天的貝利斯(Belize)。西元679年,克拉克姆爾攻陷了提卡爾(這時,火之生死了已近300年)。劫後餘生的提卡爾在二十年內重振旗鼓,擊敗了克拉克姆爾。後者從此一蹶不振。可是,連年戰事也令瑪雅地區開始失序。勝利再也沒法子刺激經濟及發展。城邦間互相攻擊征討。這時候,在瓜地馬拉一個叫“坎關”(Cancuen)的地方變成了流亡他鄉的貴族們的棲身之所。西元800年,混亂漫延到坎關。她的國王,坎,瑪瓦斯給外來者攻擊。國王駕崩。古典瑪雅文明終於終結。這些入侵的外來者是誰?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考古資料,因此成了一個不解的謎。

4。後話

梅爾吉森的電影“啟示錄”在片尾時有一幕戲,主角僥悻地逃離敵人的魔掌,死裡逃生後,奔跑到海邊。樹梢間出現一條西班牙人的帆船。然後,電影便終場。這場面意味著,瑪雅人之間的戰爭方興未艾,但更厲害的西班牙人還在後頭。這有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味道。可惜,這場戲年代完全錯誤。瑪雅古文明是在西元1000年左右隕落,而西班牙人要差不多500年以後才到達美洲。那時候,看到西班牙人的是美洲的“阿茲特克人”(Aztec)而非瑪雅人。當然,我並沒有說瑪雅人不可能看到西班牙人的入侵。我只是說,當西班牙人來到美洲的時候,瑪雅人不可能還像電影中那麼還在建神廟。那時候,如果還在建神廟的話,只能是阿茲特克人,但他們最終也敗在西班牙人的彈藥及舊世界的細菌裡。

很多人誤以為,瑪雅人已全部滅絕。其實不然。現今的瑪雅人仍然生活在墨西哥,瓜地馬拉一帶。如果你到墨西哥遊歷,還可以訪問現代瑪雅人的房子。很多地方還可以買到用瑪雅人的象形文字做的手飾物。禁不住那美麗的象形文誘惑,我也買了一個銀墜鏈,上面用象形文刻了我的名字。今年我去埃及時,埃及人也有同樣的做法及設計,不知道是誰模仿誰。

瑪雅人的曆法,在這幾年又重新成為城中熱門話題,因為根據瑪雅日曆,西元2012年,瑪雅的曆法便用完。所以,坊間流傳著一個預言,謂到了2012年,便是世界末日。這也許只是以訛傳訛,但是,世界毀滅論一向都是荷裡活電影的熱門主題,所以,預言更是火上加油,不徑而飛。問題是,這也讓本來對瑪雅文明不感興趣的人,突然間想要問個明白。多一點求知欲總是件好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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